潇潇清秋暮

我与我周旋久,宁作我。

【阴阳师/乙女向/架空/ooc】分手别当真,谁又比谁套路深

抽空摸鱼产物

架空现代paro,年龄设定是大二和研三

年龄是一次函数,但心脏程度或许是指数函数




我再次困难地睁开眼,猛然间想起闹钟已经被我停掉一次了,赶紧揉着眼睛去捞枕头底下的手机——还有二十分钟上课。

“草!”我十分睡意没了七分,猛地翻身下床,在舍友见惯不惯的眼神里跌跌撞撞地端起洗脸盆往外走。

 

明明今天是专业课,鬼使黑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叫我起……

拧开水龙头的手顿时停了一停,剩下的三分睡意也被凉水冲进了下水道里。

哦对。

分了来着。

 

又睡过头了。

不爽。

分手一周了。

不爽到爆。

 

虽然平时人前人后都是鬼使黑脾气差上那么些,不过这次原因在我。

 

我这回可算是亲身经历过,才把血淋淋的教训印在脑子里——吵架的时候就算气冲上头也不能口不择言。

喊出“妈的这么不爽就分手啊!”的下一秒我就后悔了——主要是他立刻闭了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的样子真的很让我不安。

“确实,”两秒之后他冷着脸点点头,“是该分开冷静一段时间。”说完捏了捏我的脸,转身走了出去。

气氛急转直下,我愣在原地等了很久,他都没有回来找我。

直到现在,当面也好手机也好,我再没有看到他的消息。

 

看来是铁了心不肯低头…真的生气了?

想到这里,我又摸了摸被捏的那边脸,现在仿佛都还在隐隐作痛。

 

洗漱换衣服的无缝衔接极限操作之后,我总算赶在老师前面进了教室。

十点钟过去,也才刚刚评讲到一半。我后退两步,稍稍退出人群,抬起手捂住了肚子。

胃好疼…我不适地皱起眉头,把嘴里的酸水强行咽了下去,又拿起出门前匆忙灌的热水,因为没掺凉水的关系,现在温度还有些烫,只能小口小口地抿着,好稀释一下肚里的胃酸大爷。

 

喝水时后腰靠在另一张空桌子上,我背对着教室门,从站着的组员们的缝隙里看着老师在图纸上划动手指。老师讲课时声音不小,我的心思又全在那,也就注意不到有别人进了教室走过来。

突然右肩头被拍了一下。我转过头去,有什么东西却从左边扔了过来。

我下意识张手接住,掌心里传来热乎乎的感觉——两个肉包,还有一块我喜欢的黑糯米糕。

再转过头时,鬼使黑已经走到了教室门。

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外,他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。

 

我又低下头去看手里的早餐,心情复杂。

在倔强和饥饿中,我选择善待自己,憋屈地把包子和糕点趁热吃了。

“不管怎样,不能跟身体过不去。”这话是他以前跟我讲的,那时表情还挺认真,“惜命点。”

 

我经常没法按着闹钟设定的时间起来,他是知道的;

离教学楼最近的便利店也要走十分钟,来回一趟时间不短,一旦起晚了我干脆就不会买早餐,他是知道的;

我前几年发高烧打抗生素把胃打坏了,他也是知道的。

 

吃完包子,胃果然舒服不少。虽然我的注意力再也集中不到老师那边去,脑子里的一团乱麻缠了半天,最终还是把上楼去找他的这条路给堵住了。

呸呸呸呸呸呸。

 

午饭和晚饭我倒是按时去食堂吃了,但两顿都没什么胃口。尤其是晚饭,草草吃了个半饱就把碟子拿去倒了——也不是无来由的,我知道是为什么。

本该回宿舍的脚跟转了一百八十度,我一边发着呆一边走向另一边的校道,回过神来时,已经上了快递点旁的缓坡,脚步也已经停在要拐进去的地方。

 

是老居民区,也是校内学生租房的热门区域。

鬼使黑跟他弟弟也在这租了一间,我跟他交往也不算特别久,上去的次数屈指可数,手里却有单元门和房门的钥匙。

鬼使白白天多数不在,鬼使黑便在客厅开了电脑,音量调得极大,外放着跟我看电影或者是玩游戏。“你不怕楼上楼下来投诉你?”观影听觉体验堪比电影院的我忍不住问过他。“不怕,”他甚至又把音响的旋钮转了转,音量更上一层楼,“楼上楼下,还有隔壁,都是熟人。”

害,敢情你们把这一栋都承包了呗。

 

来的时候又多半是节假日或者周末,我玩得晚了,不想叫醒阿姨也不想麻烦鬼使黑送我回去,就干脆在他房里睡到早上再回宿舍。

给我盖上被子又讨个晚安吻之后,他就会从衣柜里翻件外套出来去客厅睡沙发。

 

后来我被他这种正人君子的做法感动了,又或者是他皱着眉揉着腰从沙发上起来的样子让我良心过意不去,于是委婉地跟他说一起睡也可以。

他表示十分感动,搂着我滚到床上又抱又亲的,还吃了两把豆腐。

然后又拎着外套去了客厅。

 

我慢慢地转动脚尖的方向,转九十度到面向那条岔路,用不了五秒钟。我要是走过去,走到单元门楼下,开锁,上楼梯,再开锁进去,满打满算也用不了三分钟。

 

就算已经分手,我也觉得他在等。

等我服软,又或者是在等一个道歉。

而两把钥匙就在我现在肩膀上挎着的这个包的夹层里,只要我想,就随时可以上去。

 

我堪堪迈出两步,只觉得心脏跳得比跑八百米的时候还快,又硬生生刹住了车。

 

结果踌躇了老半天,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,走回大路上打道回府。

结果刚踏上人行道的红砖,我就猛地刹住了脚步。我平时走路习惯了微微低头,几米开外,一双熟悉至极、早上还见过一次的aj刚好就进了视线范围内。

一只红一只黑的搭配,在这学校里我还真没见过第二双。

 

我抬头,站在那儿的正是鬼使黑。他双手插兜,隔着马路直直地望向我,不知道在那已经站了多久——搞不好刚才他一直在看着。

 

这就没意思了,兄弟。

 

我尴尬地转身往上坡走,没几步就被拉住了手腕。

像是料到了我会下意识地挣脱,他使的力气比平时大了半分。

“来都来了,不上去坐坐?”他一副拉家常的语气,让我听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,“怎么,不好意思上去?”后面这句多少是在使坏调侃,我倒是听出来了。

“怎么就不好意思了,我干什么要上去,”我死鸭子嘴硬,“而且谁,谁知道你有没有换锁……”

他怔了一怔,反倒轻笑出声,不容置疑地握紧我的手腕往楼里带,“换没换锁,你试试不就知道了?”

 

自然是没换的。

我上一次过来也就两周前,屋里的摆设还几乎是一模一样,屋里的人也还一样,只是已经不属于我了。

 

我一时之间百感交集,低头看了看右手,想把两把钥匙解下来还给他,掰钥匙圈前再看一眼,又想起来这钥匙扣也是他给我做的。

我改了主意,只把宿舍钥匙解下来揣进兜里,剩下的都塞到他手里,“还你。”

“啊?”鬼使黑稍稍皱了皱眉,还是接住了,“给我干什么?”

 

我深吸一口气,后退两步,朝前鞠了个四十五度的躬。

“对不起,”我直起身来,定定地望着他错愕的眼睛,“之前是我错了,我不该说重话,更不该说分手。”

“啊…啊。”鬼使黑怔了十秒有余,才慢慢地点了点头。

“……我说的不对吗?”

“我也猜到你会道歉的,”他愣愣地说道,“就是没想到会这么正式。”

光道歉的话确实没必要,不过我还存着点第一次分手的仪式感罢了。

“那我走了,再见。”我无话可接,只好转身朝玄关走去。

 

我听不见脚步声,还以为他也不打算挽留了,心下一酸,又走快了两步,身子却在快摸到门把手的时候往后一倒。

“走了不打算再来了?你心肠倒是狠。”

他从后面将我整个圈抱在怀里,又逼上两步,贴得更紧。

 

这么一来我的额头直接抵在了门板上,小臂被搂住又够不着把手,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,也动弹不得,只能任由他的牙齿从我的耳朵尖一路剐蹭到肩膀上,不轻不重地咬上一口。

“你——”我吃痛地试图扭转身子,不出意料地失败了,“你干什么!”

“来都来了…”他低低笑着,笑得我心里发毛,“不过个夜再走?”

“你他妈管这个叫来都来了?!”我挣扎得更厉害了,“你清醒一点现在才六点半!放开我我晚上——”

“没课。”语气里除了坏笑又掺加了一丝对弱智儿童的关爱,“你想用这个骗我?”

“……部门开会!”我急中生智,“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!”

“哦。”他不为所动,手臂反倒收得更紧,“我跟弟弟说一声,帮你请个假就行——不过要是没会的话,你就完蛋了。”

 

哦。

行呗。

我完蛋了呗。

 

从熟悉又陌生的床上醒来,我望着通亮的窗户,又看看近在咫尺、还闭着眼睛的鬼使黑,陷入了沉思。

交往的时候没除了接吻以外顶多摸这摸那吃点豆腐,分手了之后反而滚到了床上。

 

天地良心,我真的不是个随便的人。

也不会随便起来就不是人。

 

昨天他把我打横抱起往床上一扔,之后的事情乱七八糟、一塌糊涂,不想也罢。

我撑着坐起身来,视线四处转动,在昏暗的房间里寻找着被剥掉的衣服。

 

“这才多早,你就这么精神了。”一条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,围上了我的腰,“我昨天晚上技术不行吗?”

酸痛的腰被轻轻掐了一把就足够让我倒吸一口冷气,我朝天花板狠狠翻了个白眼,“没有的事,您人比建模技术硬多了。”

“那别急着走吧,再睡会。”他的语气突然轻柔不少,顿时让人有点无所适从。

 

我皱了皱眉。

“鬼使黑,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我边说着边试图掰开他的手,“就算不该,但我当时确实是说了,你也答…”

“我没答应。”他突然掀开半床被子跟着起身,只稍稍一扯,我一阵天旋地转,眨眼间又躺回了他怀里。

 

“我没答应。”他的嘴唇凑到我耳边,又重复了一遍。

耳朵被说话时带出的气一吹,我感觉脖子都要酥了,“你明明就…”

他又打断了我的话,“我说的是,‘确实是该分开冷静一下’,不算答应。”

“……”我哪能想到他还留了心思玩他妈的文字游戏。

 

“总之,”鬼使黑也坐直了身子,从床头柜上捞起我昨天还给他的钥匙扣——宿舍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他串了回去,塞回到我手里,“这个你还是好好拿着吧,别再随随便便还我了。”停了两秒,又很认真地补充两句,“挂坠上的图案是你的生日和名字化出来的,我画了好久,你留给我也没用。”

 

我看着那挂坠发呆,突然反应过来些什么,恨恨地瞪了过去,“你是不是根本就没生气?”

他的嘴角难得勾起弧度来,“生了一分钟气也算的吧?”

“这波老子可是大亏…”我咬牙切齿,昨天稀里糊涂就随了他,可让他占足了便宜。

 

“不亏不亏,”

他又凑过来,仍然扎着却松垮得不行的辫子和大片的刘海一起痒丝丝地蹭着脖子。我一时全身发麻,一动不动地由着他搂上来。

“以后总有机会让你赚回来的。”

“你最好是。”我低下头,对准他的下唇,狠狠咬了过去。
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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