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阴阳师/乙女向】我对你是爱情真的不是为了吃肉【15】
※鬼使黑单人乙女向。
※决战平安京的蒸汽纪元paro。
※是预计收录在本子里的内容，本篇会全部在lof上放完，本子里另外加番外
※标题以后会改
突然意识过来，这篇是不是有一定的阅读门槛
是不是有读者不认识款冬和蒲草是谁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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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其他作品的乙女向衍生文本，在对应合集里逛一圈基本能看到大部分内容，这里就只放一下跟本宣相关的东西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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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失眠了好几天。睡眠缺失对身体早层的损伤没法从其他地方完全弥补回来，即使我泄愤似的每天往肚子里多塞一只鸡，也还是感觉浑身提不起干劲。
我没法控制地生起突如其来的闷气，这气倒不是撒在鬼使黑身上，而是我自己。一直被单方面保护着的我对他的工作知之甚少，他也鲜少过问我生活需求以外的往事，两个称不上知根知底的人即使同住了两年还拥抱过也接过吻，好像也实在很难被称为恋人。
这股火气越燃越旺，鸩也忍不住问我最近到底在想什么的时候，我也没忍住让语气冲了点儿，“鬼使黑最近都在干什么，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我的信？明明一直在寄信给你吧？”
“啊，这样。”大发明家几乎是立刻就露出了了解的表情，“你们太久没联系了，这种情况影响到了你的心情甚至是工作效率？”
“…没错。”我自暴自弃地直接承认。
“那你给他写信了吗？”她接着问道。
“…哈？”我被问得一愣，稍显尴尬地摇摇头，“…也没有。”虽然鬼使黑当初说过有什么事就给他写信，我一开始倒也不是没想过，只是笔拿起又放下，始终不知道该写些什么。
“那你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对自己也没有好处，我的建议是，你或许该试着给他写点什么，好让他也有个理由跟你通信，毕竟直接交流永远是效率最高的方法。”说着她的眼神往信箱上一瞥，又毫无情绪地叙述些另外的事，“每次来信的最后半页纸都在问你的近况，说实在的，我这两次也在考虑直接给你看看。”
一旁地学徒前辈没忍住笑出声来，又立刻被他用生硬的咳嗽掩盖过去。我低头含糊着应了鸩的建议，接着专心于手头上的活计，完成得比前几天都要快，于是得空下来去茶水间冲杯咖啡时，在柜门玻璃的倒影中发现自己脸上早已不被察觉地带上了笑意。
鸩在放工前特地从书架上抽了一沓明信片递给我，布纹硬纸上印着的都是铜辉城最漂亮的景致，“每年摄影协会都送一堆，我用不上。要是想自己买点别的话，书店里也有不少。”
明信片上的图案不重要，最要紧的还是往上面写什么……
我回到公寓，在工作间里枯坐到该去睡觉的时间点，也还是没能憋出一个字来。烦躁地咬起手指时，我又好奇起鬼使黑是否这样纠结过，不然怎么会拐弯抹角地去找醉心于发明的鸩来问话？
思索消耗掉不少精力，困意袭了上来，在睡意带来的迷糊间我用掉了好几张明信片，上面写的内容各有不同，有直截了当的控诉和抱怨，也有随手翻阅誊抄的几首小诗，还有边想边画的设计图，不外乎是些袖口领针一类的小玩意儿。最后一张写得最满，那时我把前面抒发到纸面上的感情都抛在纸上似的忘了个干净，只记得…我真的很想他。我写不出报刊上那些巧妙优美的暗喻和俳句，可笔尖在纸张上划动时，却流畅得毫无阻塞，或许是因为难得毫无顾忌地将憋了许久的心事一吐为快，只是最简单的语句，也像是能有说不完的话。
不过，这些东西自然都在第二天的清晨统统被我塞进了抽屉的最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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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信的事再度被搁置，但或许是因为写那些东西时思维发散得厉害，我回想起过去的事情来，追溯到我被送上来的那几日，想多几遍，有些先前没发现的疑问突然就冒了出来。
“冷凝剂…在下城区是很稀缺的东西吗？”在下一次去拜访款冬时，我随口这么问道。
“得看质量吧，你说的是哪种？”他唯一不放标本的那张桌上摆了好几个蛋糕店的纸盒，看起来待会已经有了安排，我这回不会待得太久。
“毕竟…高级的那种吧，”我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，“比如说鬼使黑的镰刀里那样的。”
“这种程度的就确实比较稀缺，在黑市甚至是黑巢中都是要严格把控的。”他抬手指向大厅中央那台巨型的分析机——从功能齐全的角度来说，或许已经可以称作研究舱了，“比如这种精密度的机器，和很多高功率的武器需要的冷凝剂对质量要求都非常高，否则稍一发热就会跟废铁没什么区别。下城区有很多这样的武器，远超冷凝剂供应的范围，如果它们都动起来的话，免不了会出大乱子。”
“会很…严重吗？”
“非常严重。”他的回答很肯定，“这种武器的杀伤力很强，范围也很难控制，下城区人口密度极高，再考虑到它们会被用来派上的是什么用场…死伤人数大概要以街区为单位来计算吧。”
“…这样啊…”
一时间很多东西突然都被想通了。
在别人的工坊里失态未免太难看，我迅速把心里的情绪收拾好，好奇心渐起，又紧接着追问，“要是想搞到这种冷凝剂的话，是不是得来你们这边？”
“只有研索区会生产。”今天的提问总是能得到肯定的回答，“这种冷凝剂不能批量制作，都是一试管一试管地分馏出来的，能做的工坊屈指可数，也已经不从事发明工作，只作为重要的供应商进行运作。”
“那这些东西要是卖给了下城区…”这不是我能想得懂的事情了，我稍有烦躁地抬起手来，指节无意识地在犬齿下摩挲，思绪在有一下没一下的钝痛感中搅成一团乱麻。
“这个涉及到治安问题，代权者在继位前就很重视，面向下城区的买卖是明令禁止的。那几家工坊的出品率、出品总额和单价会按月公示，方便发明家们货比三家，也有让公众一同监督的意思在。”款冬拿起刚从邮箱里取出的信件翻看，“你的手指再咬就要淤青了。还有，今天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？虽然跟鬼使黑是有点关系，但不是什么新鲜事。”
“只是一点…随便想想。”我悻悻地放下坑坑洼洼的手指，含糊着把问话应付过去，“他最近在干什么？”
“听说是在对账，对别家的账，很久没接任务了。不过冥鬼兵团前一阵子乱了一会之后，最近已经稳回来了，应该是他又能分出精力去管事了吧。”
“那就好…”这样的好消息让我暗舒一口气。
“我该去升降梯那边了，今天只好请你早点离开。”他抽出信件里的表单递过来，“这个给你吧，我这个月还不需要。”
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，理了理衣摆便伸手去接，“这是？”
“刚才说到的，一级冷凝剂月度公示单，真那么感兴趣就自己看吧。”
“谢谢。”我也不多客气，“不过这个，我好像没看见鸩收到过呢。”
“她的发明不重在功率这块，每年买一定量备用就足够。这份公示单也是要订阅费用的，她的钱向来用在刀刃上。”
“确实，这倒是真的。”鸩在支出这方面的严谨，我已经见识得淋漓尽致且佩服得非常五体投地了。
不知道派不派得上用场…
回去的那条路上恰好有邮筒设置在街角，我将公示单对折两次，钉在明信片上后，在背面填上了据点的地址。
我记得鬼使黑的家门口没有邮箱，据点那边…应该能收到的吧？
不管怎么说，虽然最后还是没有写信，但好歹是寄了点什么东西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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